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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飞羽早知道,她是特别容易被收买的人,譬如一束栀子花。它很柔软,必定不能像匕首,强迫她的意志。它很廉价,必定不能腐蚀她的原则。
它最大的优点是芳香,不谦逊不清高,要香透捧着它的人。
英飞羽心生愧疚,昨夜她竟然准备先斩后奏,把稿件发布后再向文越霖请罪,她是多么卑劣的一个人。
到了临时办公室,英飞羽将文稿打印出来,附上一封手写道歉信,字迹工整写满一页纸,尤为诚恳地为她昨夜偷录道歉。
她拿着两页纸,往文越霖的办公室去。
若以直线距离定义,两间办公室相隔不远。
但人类无法折叠空间,英飞羽想要去到文越霖的办公室,需穿过她所在的一楼走廊,尽头处左拐,等待电梯送她上八楼,再通过两栋楼之间悠长的连廊,像座不会晃动的铁索桥,高层的风时而飞过。
到达另一栋楼,走廊沿楼T画了个“回”字,文越霖的办公室在正对面,她需要绕大半圈,终于抵达他的办公室门口。
门敞开着,里面空无一人,恰好满足英飞羽心虚的状态。她轻声慢步踏入,将两页纸端正放在桌面。
文越霖残留的气味混着桌角栀子花香,她心脏突突两下,就像长了翅膀胡乱飞舞,撞到肋骨又跌回来。
她一溜烟地跑了,哪管当事人是否能看到。大不了再写一篇检讨,她心想着,写检讨是新闻中心的企业文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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