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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驶过西京的街道,窗外是依稀可辨的往日繁华与今日萧索交织的景象,邓品浓将脸偏向车窗,玻璃映出她苍白的面容和窗外流徙的灯火,两人一路无话,只有她怀中那半幅残画的木质画框,偶尔随着颠簸,发出轻微的一声“咔哒”声。
车最终停在一座僻静的小公馆前,青砖围墙,黑漆铁门,门口挂着两盏八角灯笼,不算招摇,却自有一种低调的气派。
王渊虹引她入内,厅堂里灯火通明,陈设是中西合璧的样子,看得出是新派的做派,却没什么暖意,一个穿着g净布衫的张妈垂手侍立,还有一对年轻的nV人穿着摩登的旗袍烫着时兴的头发,见他回家急忙迎着他回家,一个nV子接过他厚实的黑sE大氅,另一个nV主接过他的军帽。
“张妈,带大小姐去房间。”王渊虹淡声吩咐道。
张妈应了一声,恭敬地对邓品浓说:“大小姐,请随我来。”
邓品浓跟着张妈走上楼梯,听到王渊虹在身后对另一个勤务兵低声交代:“守好门,没有我的允许,任何人不得打扰大小姐清净。”
她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,却没有回头。
房间在二楼,朝南,宽敞整洁,带着的浴室。床铺是柔软的西式弹簧床,窗帘是厚重的丝绒,张妈手脚麻利地放好热水,备好了g净的毛巾和衣物——并非她往日穿的绫罗绸缎,而是素雅的棉布睡裙和几件面料柔软却兼顾时髦的洋装和旗袍,大小正是她的尺寸。
“老爷让人备下的,大小姐看看合不合身。”张妈小心翼翼地说。
邓品浓看着那几件陌生的衣物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算准了她会来,还是早已准备好接收她这个包袱?
她褪下满是W渍的旧衣,将自己浸入温热的水中,仿佛想洗去的不仅是尘埃,还有那举世无双的孤独和落魄,直到水温渐凉,她才起身,换上那件月白sE的棉布睡裙。料子柔软,却陌生得让她心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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