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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假第三天,英飞羽在医院度过。
受伤的并不是她,她几乎毫发无损。如果把她拎起来,拿探照灯贴着,拿显微镜细细观察,灾难留给她一点儿印记,手腕有些不值一提的擦伤,心率加速和惊惧哭泣,导致她眼睛水肿。
这些微不足道的印记,不是她对着镜子细心观察得来,而是文越霖盯着她看,彭青屹又盯着她看。
场面一时有些滑稽,他们各自缠着绷带,负伤的模样让人忍不住龇牙咧嘴,还逞强关心行走自如的英飞羽。
这片土地总蓄着雾气,像含在一大颗泪滴里,天与地分不出界限,模糊连在一起。她往窗看,远山lU0露岩层,是它的伤口,在浓浓雾气下,像盖了层轻纱,为自己包扎伤痕。
英飞羽心有余悸,彭青屹差点被卷走。青灰sE泥石流卷下来,不像YeT,更像土壤迅猛移动,像被惊醒的饥饿猛兽,卷着舌头碰到他脚跟。X命攸关的时刻,幸好他还有力气,文越霖和她也还有力气。
文越霖主要伤在右手,彭青屹伤在左脚踝处,都是擦伤加扭伤,只不过伤口较深,需要住院注S点滴上药观察。
他们分别在两间单人病房,英飞羽选择坐在文越霖这间。她陪在他左手边,文越霖半卧着打点滴,英飞羽便盯着针头发呆。
“他都跟我说了。”文越霖忽然拍拍她的手,输Ye管跟着晃动。
英飞羽诧异抬头,眼中水波晃动,猜测彭青屹说了什么。但她很快得到答案,能让他们再次发生剧烈冲突的,只有那件事。
她蜷缩手指,没预想过这个场景,不知该用什么语言应对,楞楞看着文越霖。她做力所能及的分析,观察他的神sE,究竟会浮现哪种负面情绪。
更意外的是,文越霖温和地看着她,他已经走出深渊。
泥石流到来以前,文越霖用拳头表达他的愤恨,这必然不是他愤恨的完整表现形式。可彭青屹几乎赌上X命,优先将英飞羽送到路边,他们被洪流冲到同一条战线,各献祭一半生机,托着英飞羽平稳落地。
自那刻起,文越霖认为,愤怒的开关也该交到英飞羽手里,由她告诉自己,还要不要继续恨下去。
“你恨他吗?”文越霖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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