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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洞洞的环境,让他想起参与的第一个桥梁工程,在西部群山密布的地区,他的导师带着他测风。
夜晚的斜拉索桥,会发出毛骨悚然的嚎叫,那是峡谷风的声音。微风经过峡谷,会形成峡管效应,瞬间变成十级以上的台风。
桥梁开始荡秋千,文越霖被吹得眯起眼睛,对面山脊挖开一块平地,印刷两行白sE字T,在黑夜里泛着荧光。
一阵大风吹偏他,文越霖摔下桥梁,被一根绳索拉住。身下是幽幽峡谷,他攀住主缆,指甲嵌进钢丝缝隙,在风中摇摇yu坠,如一片树叶悬挂了四十余分钟。
等待飓风仁慈地止息,导师才有机会将他拽上来。
他抖着身子,正对山脊标语,上面写着:“让高山低头、叫河水让路”。
最终,这座桥战胜了峡谷风。
文越霖的心境一贯平稳,在英飞羽之前,唯有那次摔下桥梁,让他心脏剧烈搏动。
当心脏再次剧烈搏动,是他看见英飞羽独自站在洪水中央,强大的峡谷风从过去刮来,他跳下船舷,坚定游向英飞羽,叫洪水让路。
软包房的灯又开了,文越霖猜测这是凌晨一点左右,审讯手段喜欢让人作息颠倒。他从窄小的单人床上坐起,又换到审讯的座椅上,心境依旧平和。
对面与他翻旧账,亦或说流水账,让他从第一个桥梁项目开始交代。
面对文越霖过于平静的脸,审讯人员轻轻笑了声,和善地提醒他,“文越霖工程师,不要浪费你自己的时间。省桥梁院门外有辆红sE小汽车,尾号43X0,今天停了一整天,应该是在等你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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