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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门开了,地下车库明暗交替的分界线上,英飞羽短暂失明。她没有方向,大脑处于极度惊惧中,像块被抹平的糨糊,坚y而易折。
她需要有人指明方向,恰好文越霖强y牵着她走。英飞羽察觉他并非真的生气,他只是灼烧着难言的急迫,那些无法在她身上出现的,因她自我保护机制而强压的急迫,他代为承受了。
英飞羽脚步逐渐快得跑起来,她正在迷雾中穿行。
文越霖有条不紊,打开车门带她上车,知道她已无法顾忌安全带,倾身替她扣好,再从她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。
手机塞进她手里,英飞羽愣了几秒,努力思考,但大脑不听从她。
“给你爸妈打电话,两个号码依次打。如果不在服务区,就隔五分钟再打。如果仍然联系不上,给你的同事打电话、发他们的照片,尽可能描述他们相貌以外的明显特征。”
文越霖说完,叹了口气,捧住她发僵的脸颊,问:“听明白了吗?”
英飞羽微不可查地点头。
“好,你打电话,我开车。”
汽车轰然冲向地面,地下停车场的洞口没有光亮,外面的世界b洞x更Y沉。
英飞羽麻木地拨打电话,耳旁一片空白,她等待电子提示音,像等待宣判。
“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。”
她被判了缓刑,脑袋里只有机械指令,向文越霖重复:“不在服务区。”
文越霖早有预料,转动方向盘,闯入空无一人的街道,“没关系,这是正常现象,洪水会冲垮很多通讯基建。也许他们正在移动,过会儿就能接通了,你隔几分钟再打。”
英飞羽低声答“好”,此后便僵直竖在座位上。她浑身上下没有大的动静,余光去看,像樽直楞楞的木雕,眼睛也不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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